北京老年医院：以生命的名义守护生命晚景
2024年10月9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教育部办公厅、国家中医药局综合司、国家疾控局综合司4部门联合下发了《医学人文关怀提升行动方案（2024—2027年）》（以下简称《行动方案》）的通知。《行动方案》要求，以提升患者就医获得感和满意度为目标，以“相互尊重、?；ひ?、严守法规、加强沟通”为核心原则，坚持“以患者为中心”，大力开展医学人文教育，加强医学人文关怀，增进医患交流互信，构建和谐医患关系。
此前记者了解到，北京老年医院因来院患者绝大多数属于老年群体，尤为注重医学人文关怀建设，并形成了独具人文春晖的医院文化特色。
《行动方案》颁布6天后的10月15日，由《人民日报》、新华社、健康报等10余家媒体记者组成的“中央媒体医院行”采访调研团走进北京老年医院，围绕“医院人文关怀”和“老年医学的学科建设”等话题，进行了深入采访。
北京老年医院党委书记陈兴德在座谈会上介绍医院情况
首倡“老年友善医院”理念
作为我国第一家以老年医学为特色的三级综合医疗机构，与共和国同龄的北京老年医院于10月18日迎来75岁华诞。记者一走进北京老年医院，就注意到医院内道路两旁悬挂着的一块块路牌上，“北京老年医院建院七十五周年”和“老年医学学术周”的告示内容十分醒目。在红红绿绿的路牌点缀下，环境优雅的医院环境显现出浓郁的喜庆气息。
“这是专门为建院75周年院庆活动设计的吉祥大使‘福禄娃’。”在该院泌尿外科采访时，科室主任晋连超指着科室文化墙上画着的一个昂首挺胸、憨态可掬的卡通小鹿介绍说：“我们为吉祥大使‘福禄娃’赋予了‘一路（鹿）相伴’的温馨寓意，这象征着我们医院全心全意守护患者健康，以爱心和责任心陪伴患者生命全程的执业理念?！苯骨康魉担骸奥拐庵侄?，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有着善良美好、福禄祥和的寓意，这也和我们医院一直倡导的‘友善文化’十分吻合。”
北京老年医院泌尿外科主任晋连超教授（右）在向记者介绍科室发展情况
在随后举行的座谈会上，北京老年医院党委书记陈兴德在介绍医院情况时谈到了该院首倡“友善文化”的渊源。他介绍说：“创建‘老年友善医院’的概念，是我们医院早在2015年首次提出的。为此，医院制定了《北京老年医院创建‘老年友善医院’实施方案》，提出创建老年友善医院的框架和建设标准，并采取多种措施落实到每一位职工的工作细节中。我们一经提出，随即在医疗卫生界引发了强烈共鸣，‘建设老年友善医院’这一理念，迅速在全市推广开来?！背滦说卤硎荆改昀矗本┦形郎】滴被?、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等多部门联合启动了老年友善医疗机构建设，围绕友善文化、服务、环境和管理四大方面，优化老年人的就医体验。不久前的9月25日，在北京市政府新闻办召开的北京市老龄事业发展成就专场新闻发布会上透露，截至目前，全市已有595家医疗机构成功创建为老年友善医疗机构，占比达98．7％。
陈兴德表示，“友善”这两个字，是医疗机构人文关怀建设内涵的集中体现。不只是医疗机构，人文关怀的社会意义也十分重大。从国家层面上讲，我国已经步入人口老龄化阶段，老龄化问题将越来越严重。关爱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是全社会亟须重视的问题，这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从社会层面上看，我们这个民族有敬老尊老爱老的传统美德，老年人在国家建设和民族进步中作出了重大贡献，理应受到全社会的尊重和关爱。从家庭层面上论，传统文化中的孝道文化，是千百年来维系我们的家庭存在和延续的基本情感元素之一。从个人层面上说：父母赋予我们生命，哺育和教导我们成长，子女因而要珍惜、感恩、孝敬父母，在父母年迈时，要尽到赡养父母的责任。具体到医务工作者而言，在家，我们是父母的子女；在工作岗位上，我们是老年人的晚辈。因此，北京老年医院倡导的友善文化和传承了千百年的孝道文化一脉相承。这是医院人文关怀建设的独特而又鲜明的特质。北京老年医院将本着“让患者满意是我们永远的追求”的执业原则，不断以友善文化建设丰富医院人文关怀理念的独特内涵。
医学人文关怀是一种信仰
在深入到神经内科、心脏康复病区、泌尿外科、康复中心等科室采访时，记者发现，北京老年医院将人文关怀的文化元素做到了医疗环境和医疗工作的诸多细节之中。
神经内科主任张志勇是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神经介入建设北京老年医院分中心的学科带头人，他在各种脑血管病血管内微创介入手术领域是权威专家。医院宣传中心主任杨颖娜向记者介绍说，张志勇主任每年要做上千台微创介入手术，至今大概做了8000多台微创介入手术。
北京老年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张志勇教授在向记者介绍学科建设情况
“差不多吧?！闭胖居陆淌谒担骸懊魈煲惶?，就安排了20多台手术。这种情况很常见，加班到夜里10点、11点，也很正常?！彼婧螅蚣钦呓樯芷鹆怂强剖叶烙械摹疤旃煜低场?。“神经内科的很多患者会失去生活自理能力。这套天轨系统，通过安装在科室和病区各个场所天花板上的轨道，可以实现患者从病床到卫生间、康复治疗区的无障碍自动化转移，极大地方便了行动不便的住院患者，并且能够辅助患者进行洗浴、如厕等生活需求，还能辅助患者进行起立锻炼、独立步态行走锻炼等康复锻炼和治疗?！闭胖居轮魅嗡?，这套“天轨系统”是医院在2015年引进的，也是北京地区医疗机构中最早引进同类设施的。不仅方便了千万个患者，为科室的医护工作提供了更好保障，也从硬件建设上体现了北京老年医院注重人文关怀的具体举措。
老年医院宣传中心主任杨颖娜向记者介绍医院75年的发展史
在采访中记者发现，在北京老年医院神经内科、心脏康复病区、泌尿外科等科室的走廊上、医生办公室、护士站、病房里等所有的空间里，制作精美的“心愿卡”，图文并茂的科普知识，文风活泼的各种带有“医嘱”性质的“温馨提示”。在神经内科，一个个盛装宣传小册子的资料盒挂在墙上，被布置成了很漂亮的图案；在认知障碍诊疗中心，邓丽君的海报、久远记忆中的粮票、火红年代的宣传画、老北京的黄包车、28大杠的自行车……一张张怀旧的照片，在走廊中构成了一个时光记忆的长廊，为的是唤醒认知障碍患者的记忆……
“这个医院，不管是治疗区还是住院区，都不像个医院，很像老年社区活动中心?！痹诓煞?、参观了医院之后，一名记者感叹道。
心脏康复病区副主任罗智说，人文关怀不仅仅是一种理念，还是检验医护人员工作责任心的一把标尺。装饰一下墙面，布置一下病房，收拾一下办公室，让医院原本冰冷的环境显得温馨一些，这些看似与医生、护士的本职工作关系不大，其实更能体现一个科室团队的整体素质。
座谈会现场
“患者到了我们医院，我们不光是治疗他们身体上的疾病，更重视的是对患者心理问题的疏导。技术和人文是老年医学的两个翅膀，缺一不可。实际上，老年医院也更重视以病人为中心的医学人文精神。从医院文化的角度上来讲，医学人文关怀几乎成了老年医学工作者的一种信仰。我们秉持以生命的名义，守护患者生命的晚景的医者情怀，巩固和充实着我们医院人文关怀的精神大厦。这方面的工作做扎实了，不仅能真正为患者和患者家属解决后顾之忧，也是我们医务工作者个人价值和职业价值的精彩体现……”在座谈会上，谈及《行动方案》时，陈兴德书记阐述说，“《行动方案》贯彻落实的关键在于‘提升’二字。人文关怀方面的工作每个医院都在做，怎么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升？这正是这个《行动方案》的核心要义，也是我们医院面临的新课题。下一步，我们将借助医院建院75周年的契机，从宣传鼓动、组织建设、员工培训、环境营造等方面，将医学人文关怀的理念认知、认同和实践，与医德医风建设密切结合起来，进而在我院‘友善文化’等的特色人文基础上，让医学人文建设工作更上一个台阶?！?/p>
安宁疗护，给生命最后的尊严和温暖
刚刚过去的10月12日，是第20个“世界安宁缓和医疗日”。其活动主题是：“审视与共享：安宁缓和决议十年回望”。这里所说的“安宁缓和决议”，指的是10年前的2014年，世界卫生大会通过的题为《在整个生命过程中加强缓和医疗作为综合护理的组成部分》的“第67．19号决议”，这个决议首次呼吁所有国家加强缓和医疗并确保其可用性，同时也为全球缓和医疗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指导和支持?。
鉴于上述背景，“中央媒体走基层”记者采访调研团重点采访了北京老年医院的安宁疗护中心。安宁疗护中心主任曹凤首先介绍说：“安宁疗护的理念起源于英国，上世纪80年代末，临终关怀的理念引入我国。我们医院的安宁疗护病房成立于2010年5月，是北京地区首家公立三级医院成立安宁疗护病房的医疗机构，也是北京市首批安宁疗护示范基地。目前，安宁疗护服务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推开。安宁疗护也称临终关怀、舒缓医疗、姑息治疗，这些不同的名称其实都是一个意思?！?/p>
北京老年医院安宁疗护中心主任曹凤（左）向记者介绍阐释画作的意蕴
在安宁疗护中心，记者看到从走廊到病房，都体现着尊重生命、护佑生命的浓郁氛围。在活动室，正面墙上是莫奈的一幅油画。曹凤解释说：“莫奈的这幅画，下面是青草地，上面是天空。通过这幅画，我们希望传达尊重生命、崇尚自然的人生理念。我们希望患者都能认识到人都会自然老去、自然离去的生命观，而不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刻意地去采取一些无谓的医疗救治措施，强行延长生命，让患者在痛苦中离开这个世界?！?/p>
随后曹凤为记者介绍了一些令人敬仰的国内外安宁疗护领域的先驱，接着便把记者带到了一个叫做“谈心室”的房间。记者看到，这个房间布置得十分温馨。“在生命的终末期，当患者进入抢救室的那一刻，患者本人的意愿已经不再重要。一般情况下，此后直到去世，这期间的诸多决定大多数都由家属做出选择的。作为医疗机构，我们有时候需要和患者以及及患者家属通过共同商讨，制定一个适合患者个体化治疗意见或治疗决策，所以我们就专门设置了这个‘谈心室’。这是我们医院人文关怀方面的特色措施。这个场地，可以提供给患者家属召开家庭会议，也可以由我们召集患者的至亲，来这里一起探讨患者的治疗方案，或者聆听他们的治疗要求，从而达成共识，然后完全以患者为中心，以患者的需求为目的，去制定一个合适的诊疗方案，最终实施给患者?！辈芊锝樯芩?。
曹凤表示，安宁疗护、舒缓医疗的理念，很多患者家属因受传统文化的孝道影响，希望用一腔孝心，不惜钱财，尽可能地挽救老人的生命。作为医务工作者，对此充分理解和尊重，但医学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在无法治愈的疾病面前，所有强行延续生命的措施已经毫无意义时，很多治疗措施，尤其是有创治疗，往往会给患者带来很多不必要的痛苦。这个时候，病人及家属更需要的是帮助和安慰。因此，我们特别重视患者的生前预嘱工作，大力提倡患者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由本人自愿签署生前预嘱。决定自己是否拒绝哪些治疗，但这不意味着放弃治疗和护理?！拔颐亲魑轿袢嗽保隙ㄊ紫然岱浅＝魃?、认真地对患者的生命状态做一个十分严谨的评估，然后再在这个‘谈心室’，认真地把医生的意见告诉家属。所以，这个‘谈心室’担负了我们科室医学人文关怀的很多使命。很多患者或患者家属，总觉得人的一生肯定会存在很多遗憾，也肯定有一些话平时说不出来，无法在以往的时候表达某些情感，希望在生命终结之前，最后能够表达出来，不留遗憾，让逝者安然离去。这个‘谈心室’作为一个极为私密的空间，还能让患者或患者家属了却诸多心事?！辈芊锼怠?/p>
在座谈会上，曹凤再次介绍，“作为人文关怀特征最鲜明的科室，作为首都地区安宁疗护的旗帜性科室，从医学人文关怀的要求出发，我们科室有自己的一套完整的安宁疗护人文理念。我们把这套理念归纳为‘一心、二意、三善、四道、五安、六全?！恍模褪恰曰颊呶行摹?；二意，就是‘满足患者的意愿、符合家属的心意’；三善，就是‘逝者善终、遗属善生、亲友善别’；四道，就是‘道爱、道谢、道歉、道别’；五安，就是‘安心、安详、安宁、安适、安顿’；六全，就是‘全人、全家、全程、全队、全社区、全心’。而六全的‘全人’，指的是全人健康护理模式，包括身体、心理、社交和灵性四个方面；‘全家’，指的是患者及其家庭；‘全程’，指的是疾病全周期；‘全队’，指的是多学科医护团队；‘全社区’，指的是动员社会参与；‘全心’指的是医务人员的爱心、细心、耐心、恒心等?！?/p>
曹凤说：“我们这套‘安宁疗护人文理念’是我们医院独具特色的医学人文关怀的系统性总结。我们安宁疗护中心的同事们，每天都怀着对生命的感激和尊敬，遵循着这套人文理念，守护着一个个行将谢幕的生命的尊严，为他们的生命带去最后的温暖……”
陈兴德书记在座谈会上介绍说：“我们医院具备老年医学优势学科，这些优势集中体现在为老年人提供‘全方位、全周期、整合型’的老龄医疗健康服务方面。‘全方位、全周期’，就是为患者的整个生命周期提供全方位的医疗服务，其中，就包括临终关怀。所以，我们医院的安宁疗护中心，就是我们医院较具特色的科室。这个科室的工作重心不以延长患者的生存期为目的，而是注重生命质量，减轻各种痛苦症状、维护患者及家人的生命尊严与价值，更改了延长生命周期就是医疗的最高标准的陈旧观念，体现了医务工作者对人类生命权利的尊重……因为参与的是人最后一段生命历程的医疗工作，因此，临终关怀能够更典型地体现医疗机构医学人文关怀特色，也是医务工作者对生命的终极关怀。我们医院在安宁疗护方面，在全北京的学科建设中位居前列，还是中国生命关怀协会全国临终关怀示范和教育基地。”
期待国家层面的老年医院基本标准早日出台
北京老年医院院长禹震在座谈会上介绍医院科研工作时说：“北京老年医院的科研特色是老年医学。老年医学是一个比较新的学科，很多医院的科室是脱胎于‘干部保健科’的老年医学科。尽管学科比较新，近些年来，由于中国老龄化趋势的加剧，让老年科的重要性逐渐显现，全国各地医院设立的老年科，呈现爆发式增长之势。我们医院在老年医学研究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设立了北京老年医院老年健康与医养结合研究室，承担着北京市中西医结合老年病学研究所、北京市老年健康与医养结合服务指导中心的相关工作任务?！?/p>
“老年病是一个共病。老年病的治疗，往往追求的目标并不是治愈，而是要在老年病基础之上，提高老年人的生存质量。老年医学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老年患者功能康复方面，这也导致了我们医院目前整个医疗的指标体系与其他医院是有差异化的。我们的老年医学临床科研重点在阿尔茨海默病、神经内科、心内科、康复医学、安宁疗护等方面，这是我们医院的性质所决定的?！庇碚鸨硎?。
北京老年医院院长禹震在座谈会上介绍医院老年医学学科建设的各项成就
据了解，北京老年医院是全国首家三级老年医院，所以，在参与相关部门制定老年病领域的诸多规范性文件方面，具备较强的优势。近些年来，该医院的禹震、宋岳涛、吕继辉、马宗娟、李保英、曹凤等专家先后参与了《老年健康与老年服务名词术语》《老年友善医院评定技术规范》《认知障碍老年人照护服务规范》《医养结合机构内老年人在养老区和医疗区之间床位转换标准》等十余项行业规范的制定，并参与了国家职业技能标准——《老年人能力评估师》的审定工作?；瓜嗉坛霭媪恕痘谧酆掀拦赖睦夏暧焉埔搅苹菇ㄉ柚改稀贰吨泄夏暌皆悍⒄估镀な椋?024）》《相约老年健康科普丛书》《老年病诊疗手册》等32部医学或科普专著。
尽管北京老年医院在学科建设、人才培养、临床科研等方面取得了诸多成就，但禹震表示，北京老年医院的学科建设，很多层面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状态，全国同类医院也大抵如此，这是因为目前我们尚未出台一个国家层面的“老年医院基本标准”。
禹震对此阐述说：“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22年年底，全国老年医院数量达到了3062所；其中三级老年医院439所，二级老年医院1195所，一级老年医院744所，其余684所是未定级医院。因此，出台国家层面的老年医院基本标准迫在眉睫?！?/p>
禹震进一步解释说，之所以说“迫在眉睫”，有四方面的原因：一是形势所逼。我国目前已进入中度老龄化的社会，此后一个时期内，老年人口将急剧增多。老年人的健康问题涉及国家的长治久安，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也已上升为国家战略。二是适用综合医院的考核办法对老年医院严重不公。老年医院应该定位在专科医院。老年医院收治的对象应该是年老体衰、多病共存、多重用药、多器官衰竭、多系统功能障碍、多种老年综合征表现、多种老年照护问题出现等的老年病患者。但在目前，老年医院多数定位在综合医院。在全国科技量值排名中，老年医院和其他综合医院用同样的标准来考量，在平均住院日、次均住院费用、药占比、死亡率等方面，这些指标老年医院明显高于其他综合医院。此类考核标准对老年医院而言严重不公，考核方法极不合理，严重挫伤老年医学工作者的积极性、创新性，严重影响老年医学高素质人才的培养和引进。三是老年医院与综合医院的老年医学科服务性质不同。尽管目前许多综合医院设置了老年医学科，但老年医学科主要解决的还是老年人的急性医疗问题，而老年医院提供的是涵盖老年人的健康促进、预防保健、慢病防控、急性医疗、中期康复、长期照护、安宁疗护和医养结合等综合、连续、整合型的服务。四是国家层面的多个文件中提到老年医院的建设问题。老年医院的概念最先见于1985年1月26日，原卫生部发布的《关于加强我国老年医疗卫生工作的意见》中，此后在2013年在国务院发布的《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中，在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印发全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规划纲要2015—2020年的通知》中，2021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中，在2021年国务院《关于印发“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的通知》中，在2022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印发“十四五”健康老龄化规划的通知》中，都提到了加强老年医院建设，合理布局养老机构与老年医院等的问题。
给生命最后的尊严和温暖
据禹震介绍，目前已有江苏、黑龙江、河南、山东、江西等省份老年医院的地方标准，中国老年医学学会于2023年也发布了《老年医院建设基本要求》的团体标准，国家卫健委也将发布《综合医院增加老年医院名称标准》的行业标准?！?/p>
“目前，部分省、市，包括北京市在内，由于没有地方和国家层面的老年医院基本标准，原来挂名老年医院的机构被迫改名为康复医院、护理院、中西医结合医院等。由于没有国家层面的老年医院基本标准，严重制约了老年医学事业的快速发展?！庇碚鸨硎荆骸敖⒉⑹凳┕也忝娴睦夏暌皆罕曜迹枪菇ɡ夏杲】捣裉逑档闹匾谌?，是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重要行动，更是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相关政策的必要举措。我们北京老年医院作为行业代表性医疗机构，期待这一天早日到来?！?/p>